第 48 章 登上讲台（1/2）

张工向全场同学、老师、领导问了好以后，便开始讲述了：

“其实，在国内搞喷雾干燥的领头人不是我，而是你们学校。贵校的王教授、郭教授合著的‘喷雾干燥’我精心地拜读过。并且我还是在座同学们的校友呢！

“那一年，贵校化工系举办了一期“全国干燥技术培训班”，我就是那个班里的学员，一个年龄最大的学生。

“是贵校王教授为我们讲授了干燥技术，从古代到现代、从国内到国外，演变的过程和发展的现状，使我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；

“是贵校的郭教授为我们讲授了喷雾干燥的基本原理和设备的结构；是贵校的几位讲师为我们讲授了喷雾干燥的设计与计算。

他们是我的启蒙老师，因此我就高攀为你们的同学了，大连大学就是我的第二母校。在此，我向我的同学们，向我的启蒙老师们，向我的第二母校——大连大学，深深地鞠一躬！”

张工鞠躬，——全场响起一片掌声。

“由于迁厂的需要，我们要革掉一个老旧的干燥工艺——土烘窑。

厂长问我，有什么先进的干燥方法没有？

我说有哇，‘喷雾干燥’。于是我就把喷雾干燥的原理、方法、好处讲给他听。

厂长说这个方法好，有卖的吗？

我说有哇，要从丹麦进口。

他问，多少钱一套？

我说，两百万美金，合两千万人民币。

厂长把脸一垮，说，你在逗我呢！你把我当成土财主了，国家拨给我两个亿不假，那是搬迁一个厂，包括土地、建筑、设备、水电气，还有二十个车间；你一套设备就要我两千万？

我说，厂长，有便宜的；自己造，两百万人民币就行。

真的吗？我给你三百万，包括厂房、安装、运输费，干成了，我就说你是好样的！

于是，任务就落在我的头上。

“接了任务以后，心里有点打鼓，我这是白口起家呀，除了一张嘴巴以外，什么也没有；没有资料、没有技术、没有实验设施、没有助手。

国营企业有个惯例，谁接的活儿，谁就一竿子插到底，没人肯来插手，你不是能么，你能你干哪，大家都在看热闹，恨不得你搞垮，看你还敢不敢再逞能。

再说了，厂长一决定上喷雾干燥，就遭到全体一致反对。国内还没人搞过的东西，张天翼有什么把握，就凭他的一张嘴，拿国家建设搞试验哪？

一旦搞垮了，把国家的三百万打了水漂不说，还把整条流水线搞瘫痪了，他张天翼拿什么赔，他一辈子能挣几大万？厂长心太善，这么容易就上了这个技术骗子的当！

各种骂声都有，不适合在这个圣洁的学府里散布，以免污染了你们这些可爱的、纯真学子们的耳朵，

……青少年不宜呀！”

响起一片掌声和笑声。

—·—

“怎么办？开弓没有回头箭，粉身碎骨也得干。

“其实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，还给我派了个助理，武汉大学刚毕业的学生——洛雁。站起来给大家看看！”

旁边的人把洛雁推起来，洛雁怯生生地站起来，转圈给大家行礼。

“怎么样，还行吧，就是嫩了点儿，可初生牛犊不怕虎哇，谁不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？”

大家齐声鼓掌，是给张工鼓掌，也是给洛雁鼓掌。

“还有一位成都大学去年毕业的化工工艺助理工程师——刘义先生，来，站起来给大家看看。”

刘义也站起来，羞怯地向大家鞠着躬，两手绞着手指头。

“怎么样，小伙子不错吧，就是羞涩点儿，……因为还没有结婚。”